我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有休過一天假了,好累,呼呼。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實驗永遠做不完,而且我現在才發現我每一組數據都是做了又做、做了又做,大概都做了五、六次。真想要自己像那些西方人同學,都很有決心,反正做了一次就算了,時間到了獎學金沒了就停下來不做實驗。那個墨西哥女生更絕,她大概只有第一年的時候是認真做實驗的,然後第二年都沒有來,然後第三年就是下半學期來了不到十次,但是也沒有做實驗,但是現在已經在寫論文了,所以說 project 好真的很重要,有同鄉的老闆也是很重要。
我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有休過一天假了,好累,呼呼。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實驗永遠做不完,而且我現在才發現我每一組數據都是做了又做、做了又做,大概都做了五、六次。真想要自己像那些西方人同學,都很有決心,反正做了一次就算了,時間到了獎學金沒了就停下來不做實驗。那個墨西哥女生更絕,她大概只有第一年的時候是認真做實驗的,然後第二年都沒有來,然後第三年就是下半學期來了不到十次,但是也沒有做實驗,但是現在已經在寫論文了,所以說 project 好真的很重要,有同鄉的老闆也是很重要。
李安在張愛玲的忌日以「色戒」拿了金獅獎。張愛玲的書我是每一本都至少看了兩、三次(突然覺得我好像時間太多),但是大概是年紀不到,她的書對我來說就僅止於對於那些古典時空的想像。
在我成長的那個年代,報紙還常常會提起張愛玲。這樣一個傳奇人物,誰誰誰跟她偶然在哪兒見上一面,或是通過一封信,或是在她垃圾桶裡翻出些什麼,這數十年後就變成一篇篇懷古炫耀文。也許也不能說是炫耀文,但總像是張奶奶的光環會讓任何一件再微不足道的事都變成值得細細品味的人生中的大事。
大家大概都猜不到在什麼樣的日常片刻我會突然想起張愛玲吧。
一年又過去了,又到了我們要換宿舍的時候了。我們舍監對我很好,還先發一封信給我,讓我從十個房間裡面先選一個(可惜都是沒有洗手台的房間,唉)。我下學期還是會住在原來住的那棟房子裡,只不過是隔壁房,比我原來住的還大 4 平方公尺。
一年就這樣過了,我簡直是高興到快爆炸,過去一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有我樓下那中國女人當屋友,簡直是跟養一條狗一點差別都沒有。這女人的男人住在她房裡整整一年,他們兩個就付一個人的房租,然後常常半夜一、兩點開始吵架。我也不是沒跟大家提過那女人吵架起來是什麼德性,總是以為自己把音調提高罵個不停就是贏。吵就算了,還會哭,哭起來也是要把音調頻率提高,我在臺灣沒聽過上小學以後、家裡沒有婚喪喜慶的人是這樣放聲哭的,而且偶爾還會跺腳。然後吵完之後就沒事人似的到廚房吃麵吃得潄潄叫。廚房堆滿她大姐的東西,她煮過飯後都是一片狼藉。她本來都是不清的,在暑假的尾聲搬進一個英國人之後,不知道是人家反應了還是她男友怕丟臉,才開始會清。她煮飯總是弄得整個廚房味道很重,還會在大熱天放條魚在那解凍,從早上放到晚上再到早上,整個廚房都是魚腥味,解凍的水就在流理台上橫流。之前有一段時間這女人都用樓下的衛浴,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的這一個月都跑上來用,然後我們淋浴間的水孔就總是有一堆頭髮。那頭髮是黑色的,就我跟她是黑頭髮,不是我除了她還有誰。我貼了張紙條請大家洗完澡把塞在出水孔的毛髮整理乾淨,這條母狗把這紙撕了之後,還是不願意洗過澡之後把她的毛清理乾淨。不清水管就會堵住,所以最後還是每次都是我得去把她不知道是哪裡的毛清乾淨。大家知道去清別人的毛有多噁心嗎!然後偶爾還要去擦她留在馬桶墊上的血滴子。她到要搬走的時候不知道是決定把這房子弄得完全不能住人只能住狗還是怎樣,大便強力的黏在馬桶上也不刷,黏一間厠所也就算了,黏完一間不夠還去隔壁那間厠所黏,我不得已刷了其中一間,去買個菜回來又黏了。我怎麼知道是她,因為那時候整棟房子就只有我跟她住。明明是條母狗還自以為是公主,留一堆噁爛東西給別人清。
我隔壁在兩個星期前搬進一個英國人。他搬進來的那天,我進門的時候,他在廚房洗碗,我想說,啊,新室友,要跟人家打招呼。我的微笑才揚了一半就凝結了,因為就在那時候,他就把他的頭轉了回去,繼續洗他的碗。然後整整兩個星期了,他沒跟我說過話,連打招呼說聲嗨都沒有。
這可不是我在這裡遇到的第一個這樣的英國人。我們實驗室裡,就有三個這樣的英國人。其中一個叫亨利的英國人,我認識他快三年了,他到這兩、三個月看到我才會「嗨,卡蘿」。之前都是在路上看到我就把頭轉開。至於為什麼最近他會開始跟我打招呼呢?我猜是我老闆很喜歡我做的東西,連我人在比利時,組裡開會他都不時要提到一下卡蘿做的東西。這在某些人面前,可能就是不能不巴結的老闆面前的大紅人了。
前一陣子我把我的某一部份工作投到某期刊,結果上星期被拒了。我們組已經差不多有一年沒有論文登在這種指標性的期刊了,所以大家可是非常重視。當初我跟我在比利時的老師在一個月內就改過初稿八次。本來也還不是很急,因為我是那種慢工出細活的那種人,是因為發現我的競爭對手不過是算出我的成果其中最雞肋的那一部份就投到 Physical Review Letters(這是物理界專業領域最好的期刊了),所以才緊急起來。然後我的爆炸頭老闆本來是兩個星期的行程都排得滿滿的,一聽到這事,馬上把其中幾個行程取消,其中一天還完全空出來準備就在那天投稿。我們在兩天之內又把稿子改了四次,其中有幾次簡直就是像即席英文寫作測驗,像是我老闆不滿意我的最後一段,叫我回去重寫,下午他開會回來再來改。害我超緊張的,因為我的英文寫作實在不好啊。
這星期我老闆把審稿者的意見給我的時候,我一開始可是用非常尊敬的態度在讀審稿人的意見。第一個審稿人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甚至說可以直接拿去印了。第二個審稿人跟第三個審稿人的主要意見類似,都是覺得我的東西跟我們組之前那個泰國人刊在Physical Review Letters 的文章類似。
這一年來,我們組的人總共生了十個寶寶。有一天我在跟小 Seb 說到那個誰誰誰的太太預產期是什麼時候,用到的英文字 due 讓母語也不是英文的小 Seb 非常困惑,我只好換句話說,他才聽懂。他笑說:「due 這種字,不是我平常會用到或學到的字呀!」這也不是我需要用的字啊,但這一年來,我們組實在是太多人生寶寶了,我也是從他們身上學到預產期要用 due 這個字,而且連 give birth 後面要加 to 都很清楚了。
這些外國人有剛懷孕三個月不跟外人說的習俗,但是其實不只是女生懷孕會有所變化,我覺得連那些太太懷孕的男生都會有改變。我是一個平常好像很隨意,但是其實觀察非常非常入微的人,很多八卦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們組有一個羅馬尼亞女生,非常的八卦,但是最好笑的是,她的八卦都是自己想的,從來沒有一個是離事實近一點的。
中國城
因為 Johannes 想吃中國菜,所以我們第一站就到中國城。在英國有很多港式食物可以吃。我很喜歡吃飲茶,但是因為劍橋的 Charlie Chan 大勝倫敦的飲茶,我的胃口已經被 Charlie Chan 養大了,所以就帶 Johannes & Bego 去吃燒臘。我們去的店「羊成小館」是上次我們一群人一起到倫敦時,我同學帶我們去的那家,那個飯前的蘿蔔排骨湯真是太好喝了,喝得我好想家。
我們在看菜單的時候,Johannes 非常警覺的說:「這怎麼是晚餐的菜單?」然後請跑堂的拿午餐的菜單來。我們兩相對照,發現兩個菜單的價錢是天壤之別,大概因為 Johannes 和 Bego 是西方人,加上我看起來也是外來客,所以這家餐館打算敲我們一筆。我真的無法理解,堂堂正正的做人,光明磊落的做事是這麼困難的事嗎?
上上星期五,Johannes 和 Begoña 到英格蘭來。我一早苦著臉問 Sebastian 說知不知道倫敦哪裡好玩,因為我對倫敦實在不熟。他詭笑著說:「Piccadilly circus!」我到那時候才知道倫敦有汽車炸彈的事。到了下午,他又喜孜孜的告訴我說,德國新聞說有第二顆了。(反倒是英國的新聞非常謹慎保守,在絕對的確認之前,並沒有發佈任何第二顆炸彈的消息,大約是不想造成社會更大的恐慌) 我很想 Johannes 和 Begoña,但是我也很怕死呀!我家裡那麼辛苦努力的栽培我,我還沒回報啊!我可是連紅燈都不闖的,因為我總是記得我同學的同學有一次,說她跟她家裡說,她很遵守交通規則的,如果哪一天她出意外,絕對不是她的疏失,那個賠償和保險金一定要拿。
格林威治
因為 Johannes 和 Begoña 想留在倫敦,沒有意願到劍橋來,所以我非去倫敦不可。
看到酪梨壽司的「誠實豆沙包」一文,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
我的前男友說話非常誠實,大概是因為年紀比我大一截,已經到了不惑的歲數,說話都簡潔中肯到了一個極致。但是有時侯雙魚座的性格突然發作起來,突然就心地變得很柔軟的樣子。
葡萄牙早、午、晚。
作 者:村松江梨子 中川碧
譯 者:黃碧君
出版社:西遊記
一年一度的復活節假期又要到了,因為我計劃今年復活節到西班牙去,所以當然也夢想過要「順便」到它隔壁的葡萄牙。
我對葡萄牙的印象差不多完全是從古早前的一部電影「里斯本的故事」來的,這部片是著名導演文.溫德斯的作品。我那時候本來夢想著,歐洲到處都風光如畫、景色如織,到處都淌著牛奶與蜜。但這部電影就像是敲了我一記悶棍,直到看完後這麼多年,我都還是無法置信這部電影的畫面跟我的想像差距怎麼能夠這麼大。在大導演鏡頭下的里斯本,到處是白色的建築,就算是最大的城市也像我彰化老家一樣純樸與單純(我指的是景色)。白晃晃的陽光下,大街小巷都是掛在洗衣繩上晒太陽的衣服。
我對葡萄牙的第二印象是從現在住我隔壁的男生來的。我本來以為他是美國人,因為他的名字叫馬怪爾,這個名字滿北美的,再加上他的用字還滿像美國人的。後來是因為他在他房裡跟家人講電話好大聲,再加上我看到他信件上的名字,中間名是費南度,姓是波羅,所以我又猜他是西班牙人。我後來終於找到機會問他是不是西班牙人,他說他是葡萄牙人。
聽一些人說葡萄牙人不太喜歡人家把他們跟西班牙人搞混。所以我本來也有點不好意思,直到日子久了,我才發現其實我不需要對人家太客氣。我們屋裡有臺灣人、大陸人和日本人,這葡萄牙人總是錯記我是韓國人。這就算了,他搞不清楚人家哪來的就算了,他講錯的時候態度是,把這些東亞國家名字全都胡亂講一遍,然後說,反正對他來說都一樣。既然這樣的話,對我來說,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也都一樣。XD。
我這個葡萄牙屋友其實還滿友善,而且滿愛乾淨的。他的個性應該就是算很直率的那種。他跟我說他從葡萄牙來的時候,順便說那是一個很棒的地方。我很客套的順口就應說:「哦,對啊,我知道。」沒想到他馬上就很認真的反問我說:「妳怎麼知道?」其實我心裡是在想說,哪一個人不會說自己來的地方是一個很棒的地方啊!害我只好把那部故事和景色都沈悶得要命的「里斯本的故事」拿出來亂說,說從電影裡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有趣很漂亮的地方。就算他看過這部電影,反正是他自己的家鄉,怎麼看也是會很漂亮的,您說,是吧?!
這位馬怪爾.費南度.波羅先生這幾天都不住在我們屋裡。大概是因為我們舍監發最後通牒信要大家自制點,畢竟我們學院規定客人一星期最多只能住三天,而且要去跟 porter 登記,千萬要避免到時候被抓到的尷尬。在我去蒙斯之前,這位大爺的女朋友根本就是搬進來住。我們屋的隔音又很差,連這位大爺一天可以做多少次、跟女朋友在房裡玩什麼香豔刺激的小遊戲、在床上可以撐十三分鐘,我都聽得很清楚很明白。囧。他比我樓下那隻中國貓的男友久多了倒是。是的,我根本就是被兩面夾擊,辛酸沒有人知道。我在這一邊打文章給大家看,一邊都有在計時做田野調查。我樓下那隻中國貓最愛跟人說她去哪,那兒的人人不好,簡直是她做社會人類學最好的田野調查對象,完全不自覺她就是人家最好的田野調查對象。我不相信這些人不知道我們屋裡的隔音很差,他們一天到晚有違法的房客住他們房間,有什麼隱私聲響被屋友們聽到,我對這種事是完全沒有同情心的。
就因為葡萄牙有猛男,哦不是,是因為葡萄牙就在我本來想去的西班牙旁邊,加上我看到一堆人都在說西班牙的治安非常差,差到出門記得要用透明塑膠袋裝東西,告訴壞人說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最好笑的是還看到有人說出門千萬不要帶寂寞星球的旅遊書,因為西班牙書店很少賣英文版的,被搶走就沒有了,又聽說葡萄牙物價便宜得要命,只有西班牙的 75%,讓我是對葡萄牙非常的心動。
這本「葡萄牙 早、午、晚」是本圖文書。我其實是很不喜歡看圖文書的,因為我是文字型的動物。不過因為這本書的主題是一般臺灣人不是很熟悉的葡萄牙,再加上介紹的景點不是大家熟知的(那種整本書都在介紹旅行團行程的圖文書我個人就不是很喜歡,既不特別也不深刻。這純粹是個人喜好問題),甚至可以說,這本書在說的,不是關於旅遊景點,而是一種型態,所以我在書店看到這本書是眼睛一亮。
這是兩個日本畫家在葡萄牙的兩個星期旅程。她們刻意要讓這兩個星期像「假裝在生活」的旅程,所以找了兩個小鎮做定點,這兩個星期就分別在這兩個小鎮生活。
這種型態的旅行是我喜歡的那種。我自己的旅行也常常就是在一個地方待滿兩個星期,有固定去的超市、麵包店、水果攤,然後商店的老板們也會漸漸的熟悉我的到來。這是很特別的感覺。所以當我看到這本書的第 15 頁,這兩個畫家列了一張表,說明她們想要的旅行是符合這幾項想法的時候,我真的好想跟她們擊掌,因為我也都是這樣想這樣做!我們是有一樣想法的旅人!
她們列出來的選項有:
□ 自己煮飯 □ 試著和鄰居打交道 □ 睡午覺
□ 去市場採買食物 □ 打掃、洗衣服 □ 找網咖
□ 購買當地的生活用品 □ 房間裡的下午茶時間 □ 去文具店
□ 把行李全部拿出來 □ 選間喜歡常去的 café □ 去書店
□ 種香草植物或花 □ 在桌上工作 □ 去圖書館
□ 走遍該市的每一條路 □ 悠閒地看電視 □ 交朋友
□ 融入當地生活 □ 成為「當地的路人」 □ 去當地人家裡拜訪
□ 騎腳踏車 □ 坐公車到鄰近的城市 □ 晚上盡情享受紅酒
□ 學當地語言 □ 素描當地景物 □ 發呆
除了像是「素描當地景物」這種本來就不是我的興趣的事(我說過我是文字型的動物),這裡每一項都是我去旅行的時候會做的事。其實這些事情,差不多也就是我在自己居住的城市會做的事,只是把這些事換到另一個地方去做,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就是會變特別(笑)。大概是我不管去哪裡都過著這樣的生活,隨時在街上晃蕩,人家也以為我就是生活在當地的人。
因為在異鄉也照樣過著日子,行前打包要帶什麼東西,對我們這種非商務旅客而言,其實也是旅行前要特別計劃的一部份。在這本書裡,這兩位作者列了一些她們從日本帶去的東西、在當地買的東西和帶了卻又不上的東西。這對我這種一天到晚在打包,從這個地方移動到那個地方,又很注重細節的人來說,實在是很有趣,很想看看人家跟我的一樣與不一樣。
她們帶的東西其實滿簡單的,連衣服都沒帶多少件。我自己的話,一定至少準備可以七天不用洗衣服的量,而且因為二十歲的時候就有過震撼教育,所以不只會帶休閒服,連正式的衣服、洋裝都會帶,以備不時之需。衣服帶了那麼多不同的,鞋子當然也要帶去配。我還記得我去捷克的時候帶了四雙鞋……睡我隔壁床的男生一住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到我床下來觀賞我的鞋。那時候真的是超丟臉的,因為人家那男生真的是標準的背包客,不要說只有他腳上那雙鞋,連襪子都穿到破了還繼續穿。
這兩個漫畫家帶的小東西其實跟我差不太多,(除了她們帶的什麼小砧板……)像是:
- 棉花棒(我還一定會帶牙線)
- 萬用塑膠小袋(這種東西真的是沒什麼,但真的是有它們就超方便)
- 晒衣繩(我是一定會帶衣架)
- 化妝品分裝瓶。我出門不會大濃妝,但一定會稍微修飾一下,因為受過震撼教育的原因,我就算去旅行也是一定會整套保養化妝品都帶的,行李太重就只有分裝。除了 DHC 的卸妝油不能裝分裝瓶,因為每次都會漏,屢試不爽。我有一次看到一篇文章,有人跟男友去旅行,才到當地一開行李,就讓漏得到處都是的 DHC 卸妝油毀了整個旅程。我完全能體會。
她們也提到了一些帶了卻沒用到的東西,可以供大家參考:
- 336 色的鉛筆(這是怎樣……)
- 寫生用素描本。
我有帶過超大本的素描本,差不多是我的 IBM T4X 的兩倍大,很重,我是拿來寫日記,超有氣勢的。XD。不過我那時候是覺得好險我有帶,因為旅程太精彩了,不那麼大本那麼有氣勢不行。XD。
- 陽傘跟絲巾。
西方人除了過敏的,不會看到有人撐傘遮陽的啦!所以帶了通常也不會拿出來遮陽,因為會覺得很丟臉。XD。
- 防小偷的鑰匙。
其實這東西還滿好用的,特別是像我們這種總是住青年旅館宿舍的,遇到旅館沒有保險櫃或是保險櫃鑰匙壞掉了,要出去洗澡上厠所的時候,要鎖貴重物品就會派上用場。
這兩個漫畫家因為是兩個人旅行,還互背對方的背包,這樣要拿自己的東西的時候直接去開對方的背包就可以了,這真的是很聰明。
我還很喜歡她們描述她們準備的食物,以及在餐廳吃到的東西。她們因為沒有自己的廚房,所以其實也只能做一些不需要用到火的食物,不過她們很厲害,做出來的食物其實滿像西方人吃的東西,滿道地的。
她們其實也不怎麼會葡萄牙語的,所以基本上是雞同鴨講的在這兩個小鎮生活了兩星期。那種只能用觀察得到的當地印象其實滿有趣的,像是葡萄牙人都很愛嘆息(她們描述得很好笑)。她們每天的生活都很單純,生活非常的規律,每天的行程其實都一樣,這兩個小鎮其實也就是像我在前面一篇說到的無聊的里斯本的故事(根本不用期待這兩個小鎮會比里斯本有趣到哪去)。不過我想,夏天的葡萄牙應該是熱昏了,所以她們花在睡覺上的時間應該會不少。XD。
相信我,就算是這樣規律單純近乎到無聊的日子,旅人回家後都還是會非常非常的想念,覺得那是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光之一。人生不是那麼容易有這樣平靜悠然的時刻的啊!
拼錯的星期三時間:
我加入了某書店的 AP 策略聯盟,大家從我網誌連結連去買書可以幫我賺 4% 的錢。基於誠實愛民的緣故,我的讀書心得還是都會說實話,不好看的還是會說,不過連結還是會放。如果有好心人看了我說某些書的壞話,但還是願意去點那些不好看的書的連結買那些書,我也是完完全全不反對的唷 ;-)。
今天真是悲傷的一天。我在劍橋這三年來,最要好的朋友今天回新加坡了。他跟亨利真是太狠心了,就這樣留我一個人孤單的在劍橋。我同學今天一離開實驗室,我就哭了。好像是畢業典禮提早了。三年來朝夕相處都培養出革命情感了,然後就要各奔前程了,想到就覺得好難過。
我每次都是那個畢業典禮的時候最先哭出來的幾個人之一。國小畢業典禮的時候,還在在校老師代表致詞的時候我就哭到停不下來。那個老師從來沒在學校裡教過我,但是我從二年級下學期就在他那裡補作文,我完全不知道我在他那裡學了些什麼,也從來沒照過他上課的東西寫,但是他的作文課給了我一個出口,讓我知道我是可以寫的。我所有的自信都是從那裡開始的。他也是學校裡專門負責訓練學生代表學校參加作文比賽的那個指導老師。我還記得有一次我要代表學校參加台北市愛國作文比賽(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這種東西),因為聽說那時候作文比賽都要用毛筆寫作文,結果老師就規定我每天回家用毛筆字寫一篇作文,外加練六百字的小楷(也就是一張稿紙的字數啦)。我的書法真的寫得很爛,還好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比賽的時候也沒有規定要用毛筆寫,讓我跟老師都大大的鬆一口氣。但是這件事的影響力遠遠超過預期,練過小楷之後,我的硬筆字功力也大大的精進。大一的時候,我常常投稿中時晚報,那時候的陳旻苹主編人超好,常常打電話來鼓勵我,有一次還問我說是不是有在練書法,因為我寫字的勁道很不錯。因為有練過的關係,我寫字都喜歡寫得越大越好,因為這樣可以把每個筆劃的氣寫完整。結果高中數學課的時候,有同學抱怨老師自己用手寫的講義留的空位太小,這樣很難做筆記。老師從善如流,第二天帶了講義和白紙,要我回家把他的講義重新做剪貼,把他講義上的空位加到我寫得下筆記的那種大小。他說,「如果拼錯的星期三都夠寫的話,全班應該都夠寫。」囧。
回劍橋的路程不知怎的非常的日本。
我準備在飛機上閱讀的書是向田邦子的「父親的道歉信」。我一上飛機,就先把書從手提行李中拿出來,然後丟到我的位子上。坐我旁邊位子的先生看到我丟到我座位上的書的封面時,很明顯的一楞。其實我心裡是非常嫌棄這位先生的,因為他身上的煙味實在是濃重得我整個旅程都非常的不好受。這個先生只跟特定的空姐說話,然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先生是個日本人。難怪他看到我的書會一楞。到了香港,我本來好整以暇的想說,反正等大家都走出機艙了再把我的行李拿下來就好。沒想到這個先生非常熱心的,自己幫我把我的手提行李從行李箱裡拿出來,還笑著說:「OK?!」
大概是因為這個先生的緣故,我之後更長程的飛行不斷的想著日本。 想著我那時候到日本的事情。
即使是一個百無聊賴、累到下午從淺草寺跑回旅館睡午睡的夏日午後,現在想起來都還是影像清晰,甚至彷彿還聞得到日本夏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