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 最近有一部記錄片「畢克藍:瑜伽士、大師、性侵者」,主角是熱瑜珈的創辦人畢克藍。看影片名稱大概也可以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做過什麼事。
大概十年前,在劍橋的熱瑜珈都叫 Bikram 瑜珈,名字感覺相當時尚。不過後來我去的瑜珈中心就都只是簡單的叫「熱瑜珈」,原來是因為畢克藍這個名字臭掉了。
我自己其實也就上了幾次熱瑜珈,但沒有特別喜歡,就當做健身用。後來幾次去都還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熱瑜珈的老師從我第一次上課就記住了我的中文名字,明明堂堂爆滿,他都還記得我的名字,上課也會因為種種不同的理由叫我的名字。我就單純因為老師記得我,覺得不去上課不好意思又多去了幾次,直到最後覺得我對艾揚格瑜珈的熱愛遠遠超過其它的派別,才硬下心腸停止去上。但即使是這樣,因為禮拜六的艾揚格瑜珈緊接在熱瑜珈之後,所以每次去報到艾揚格的課都會遇到剛上完熱瑜珈的那個老師,彼此還尷尬了頗長一段時間。
我的老師夏伊麗跟她先生認識,還是因為這個熱瑜珈老師的介紹。當時她先生都上熱瑜珈,會去問老師關於體式的問題。熱瑜珈老師就跟他說,關於體式的細節,得去上艾揚格瑜珈,就介紹了夏伊麗的課,間接促使了一段良緣。
夏伊麗剛到劍橋的時候,要找地方教課,寫信去一家劍橋市中心的瑜珈教室。因為久久沒等到回音,就決定親自去看看。那個瑜珈教室的主持人自己上的是熱瑜珈,所以她就去上了課。
課堂上的學生很多體式不標準是一回事,有一個學生還錯誤到要受傷。夏伊麗想說,一直看著那個學生的話,老師應該會發現吧,所以就一直盯著那個學生。老師果然注意到了,就走過去糾正那個學生的動作--但重點是他糾正的根本不是那個學生該被糾正的地方。
下課之後,上課的老師,也就是這個瑜珈教室的老闆,走過去問夏伊麗是不是瑜珈老師。夏伊麗就問了他為什麼某動作在另一動作之前,另外一個動作為什麼又在某動作之前。那個老師就說熱瑜珈這 26 個動作就是這樣排序列的,沒有為什麼。
這個不符合瑜珈序列概念的熱瑜珈,應該很符合現代人的速成喜好。
但是我實在有點難以理解被畢克藍洗腦是怎麼一回事...... 大概是因為我很注意外表的緣故吧 XD。維基上有他否認自己性侵醜聞的說法,但我不想寫在自己的部落格,因為真是太噁心了。
瑜珈界的敗類不是只有他。去年被搋奪艾揚格瑜珈老師身份的 Manouso 大家一定不陌生。Ashtanga 的創辦人 Pattabhi Jois,Jivamukti 的 Russell Simmons 和 Ruth Lauer-Manenti,連我本來一直想買的一本書作者,Saraswati Satyananda Swami,一孤狗也是不得了,真是令人作噁。雖然他的書很多好評,但我一想到拿著這麼噁心的人寫的書,根本沒辦法讀啊!要信徒安排幼女給他蹂躪的垃圾,就算到達三摩地的境界又如何。
練瑜珈體式的時候,老師是有很多機會碰觸到學生的身體的;這個牽涉到身與心範疇的學問,可能也會讓某些人覺得老師是人生的導師,是絕對的權威。
但是千萬不要讓別人成為自己的主宰。千萬不要讓任何人有機會可以越過不該越過的那條線。不正派的老師教的瑜珈根本不是瑜珈。
我很喜歡 Shifroni 有次說,「有人問說,有誰到達過三摩地的境界。反正不是你。」好好做自己該做的,不用去強求或是有目的的去追求什麼東西。
艾揚格協會在逐出 Manouso 之後,舉辦了一些課程,談論如何適當的糾正學生,讓大家對這個課題有更多的認識,我覺得是很正面的影響。
在英國的時候,也許是英國人個性使然,老師們其實很少真的動手去糾正學生。像夏伊麗非常關注我,給我很多特別的指導,常常糾正我,但是她其實很少動手,大多數是用言語指導,真的動手也就是一指神功,就一個定點點一下。另一個英國老師,除了我一開始頭倒立時連腳都踢不上去所以她會來幫我外,我完全不記得她有動手碰過我,都是口頭敘述比較多。像調查報告裡 Manouso 做的事,簡直是太誇張了。
還有,在英國的時候,糾正通常一次就一個動作;但在台灣,會一下子就說五、六個地方,或是因為糾正了某處,影響到另一處又要重新調整,搞到最後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但這其實是很不成熟的教學。夏伊麗還開過工作坊教大家怎麼調整別人:你只能調一個地方,最重要的地方。所以調之前就要想好,你調這裡會影響到哪裡,絕對不能看到哪裡調哪裡。
如何糾正學生的姿勢說起來不是件容易的事,能夠看到大家能夠更慎重,並重新思考這件事,有更多的交流,並讓學生也能意識到,也算是個革新的契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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